近期指导学生，想起李小龙在《龙争虎斗》开头对徒弟说：
要使用你冷静的头脑，而不是愤怒。反应要快，就像直觉中把手指指向月亮，反应慢了，就只能看到手指，决不能让你看到月亮的光华。
这句话也有其英文版本：
It’s like a finger pointing away to the moon.
就像手指指向月亮一样。
Don’t concentrate on the finger or you will miss all that heavenly glory.
不要把注意力专注在你的手指上，否则你会错过月亮的神辉。
这个“一指望月”之喻或可追溯到六祖惠能：
真理与文字不是一回事。真理就像天上的明月，文字只是指月的手指；手指能指出明月的所在，但手指并不就是明月，看明月也并不一定非用手指不可。
曾经的我也只见手指，不见月亮。直至现在指导学生科研，才确定“望月”并非易事，需要长期训练和领悟才能达到。训练的第一步就是要思考月华究竟是手指所在、手指前方、上方、下方，还是说手指根本就方向反了。科研具有非常强的探索性和自悟性。老师根据自己经验提供的指导，往往还有很大的未知性，也许还有很多坑在前方。与老师的交流过程不能停留在“手指”处，比如改一张图、改一句话、读一篇论文、做一个实验，而是要进一步思考有哪些新的发现、新的问题、新的设计、新的取舍、新的平衡？唯有这样，才有和老师一起发现新的“月华”的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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